“寨子中间大院子里,有一个警卫连。”
“弹药库在哪里?”
“西边第一排房子就是。”
“红军战俘有多少?关在那里?”
“男红匪有五百多人,关在最后边的马圈里;女红匪有一百多人,被各班拉去了。”
“寨子里有多少岗哨?”
“城墙上有两组,每组两人;寨门口有一个班可能睡下了。马圈哪里有一个班,团部门口有两个。”
“今晚的口令是什么?”
“消灭红匪,保教安民。”
陈海松拽过哨兵,搂住他的脖子,手掐住他的后颈,像是在亲热交谈,沿着墙头向另一侧慢慢走去。
那边两个哨兵正靠着墙谈论被他们糟蹋的女红军,交流着虐待女红匪的坏点子,说到兴头上不住地发出淫贱的笑声,恨不得赶紧下哨,回去折腾女红匪。
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两人走来,忙站好“报告班长,情况正常。”
陈海松学着哨兵班长的语气说:“不要大意,不许睡觉。”
“班长真能耍笑,这鬼天气让人咋睡得着吗。”
不觉间走到了相距两米的地方,陈海松左手用力捏碎了怀里哨兵的颈椎骨,右手闪电般伸出,那把保安刀再次闪耀着寒光,在两人颈部划过。
陈海松站在高高的寨墙上,向下观察,确认哨兵的情报是否准确。
底下寨子里一片寂静,也没有人员走动,这才放下心,提起一支步枪,顺着马道走下寨墙。
走进寨门前的空地,四下观察了一下,感到部队进入不会引起内部哨兵的警觉,才轻轻走近寨门旁的哨兵宿舍。
他站在门前,闭上眼睛,细心地聆听了十秒钟,才轻轻推开房门,随手又关上。
他慢慢睁开眼睛,只见靠墙一排土炕上八个匪兵正呼呼大睡,对面墙边靠着六支步枪,和一挺轻机枪,子弹带、干粮袋、手榴弹带、水囊、马鞍、柳叶军刀则凌乱地到处堆放。
最里边一团被子里微微抖动,传来女人的轻轻啜泣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