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俊眸一弯，“怎么样都可以？”</p>

他俯过身去，往裴长淮的耳边轻促地吹了口气，裴长淮耳尖一下泛起麻来。</p>

赵昀说话时惯来有一些轻佻风流，往前裴长淮从未觉得有什么，如今听着，他对自己更像一种近乎轻薄的戏弄。</p>

把他当玩意儿一样的戏弄。</p>

裴长淮眼睛红起，一咬牙，抓着他的手越收越紧，嘴唇已经毫无血色。</p>

“赵昀，你想如何我都奉陪，但别再用这种法子作践本侯！”</p>

赵昀心里本就不太痛快，说话也不顾忌，似笑非笑你看着他，道：“作践？听着新奇，上次在澜沧苑，小侯爷在我身下叫得可是最欢，怎么看都是两情相悦，这也叫作践？”</p>

听他提起澜沧苑，裴长淮想到那时自己还曾真心感谢过他当日相救，如今也不过成了赵昀能信口提起的笑谈。</p>

裴长淮怒气填胸，刚要起身，只觉膝盖处一阵酸痛，又猛地栽了下去！</p>

赵昀下意识接住他，惊道：“裴昱？”</p>

裴长淮跌在他怀里，头歪倒在赵昀肩膀上，眼前场景在不停的天旋地转中逐渐模糊，他不住地喘着干热的气，想要起身，却提不起一丝力气。</p>

“赵、赵昀……”他哑着声想要说些什么，还没张口，人就已经晕了过去。</p>

赵昀一掀开他身上的锦绣斗篷，才发觉裴长淮膝下早就鲜血淋漓，整个身体还如同火一样滚烫，一摸额头亦是如此，想是寒气入体，才发起了高烧。</p>

他是狠的，对自己最是够狠；也足够能忍，受了这一身的苦痛竟也能支撑到现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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