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！”</p>

……</p>

时间过去两个多月，王立的“癫狂”已经真正常态化，再也没有狱卒过来这边听书，并且已经有好些日子没送那种食盒过来了，更没有在监狱的饭菜中加料。</p>

这一天计缘收笔，桌上一堆宣纸上都布满了蝇头小字，或重叠或铺开，虽然纸页并不相连，却有种所有文字都连接一体的感觉，隐隐交相呼应如有云烟在文字之间牵连。</p>

当然这些王立是看不到的，他只是觉得计先生的这些文字很好看，也很和谐，但看久了莫名让人想打瞌睡。</p>

“呃，计先生，您写完了？”</p>

计缘将狼毫笔放在笔架上，活动一下手脚，看着矮桌纸面上的文字，带着笑意点头道。</p>

“嗯，写得差不多了，只需要再雕琢雕琢便可，能成此篇《游梦》，还得多谢你帮忙了。”</p>

“我？”</p>

王立指着自己的鼻子尴尬笑笑。</p>

“计先生您别取笑我了，我哪有本事指点您练习书法啊，在边上吃饭喝酒瞎捣乱倒是真的……”</p>

说到这里，王立瞅了瞅外头，看到这一处牢房走道尽头并没有狱卒过来，视线回转的时候，发现对面牢房的犯人同他的视线接触后立刻缩到一角。</p>

“计先生，他们有一段时间没送酒菜来了，张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啊……”</p>

计缘摇头笑了笑。</p>

“怎么，还盼着他们送？”</p>

王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，如实回答道。</p>

“这，不是有先生您在嘛，他们也毒害不了我，那些酒菜虽然不如张姑娘的，但好歹比牢饭好不少的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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