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脾气性格这东西吧，不是说改就能改的，”老袁拍拍他的胳膊，“我呢，平时都在学校，有什么事儿先找我，我给你出不了头的时候，你再考虑自己动手的事，怎么样？”</p>

寇忱笑了笑：“您要罩我么。”</p>

“怎么样，不收你保护费。”老袁也笑。</p>

“好。”寇忱点头。</p>

“你上回那个钱，已经要回来了，在主任那里，”老袁说，“一会儿我去拿，你中午去吃饭之前先上我那里把钱拿了。”</p>

“不用了，”寇忱说，“我不缺钱，这个钱要不搁班费里吧，运动会的时候弄套好看的班服，去年运动会我们班穿得跟刑满释放人员似的。”</p>

“你跟你爸爸的思维很像啊，今天我跟他说钱的事，他也这么说，让放班费里，”老袁想了想，“这样吧，放一半……”</p>

“全部。”寇忱说。</p>

老袁看着他，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：“一半，还一半先放我这里，下学期你要是还不缺钱，就放班费，缺钱了就过来找我拿，怎么样？”</p>

“行吧。”寇忱没再坚持，想了想又有点儿担心地问了一句，“我爸没跟您吵架吧？我这性格算我们家遗产，他脾气比我还急。”</p>

“没有没有，你爸爸人很好，”老袁笑着说，“而且很有文化啊，随便聊了一会儿就能感觉出来了。”</p>

“装的。”寇忱说。</p>

“文化是装不来的，”老袁又拍了拍他，“行了，回教室吧。”</p>

下一节还是老袁的课，寇忱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肚子有点儿疼。</p>

但是又分不清是哪里疼，从胃到肠子，都不舒服。</p>

他闭上眼睛，仔细分辨了一下，应该还是胃，跟里头有人在给他刮痧似的，一下下地卷着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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