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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天已经挺冷了, 虽然寇忱穿了件长款的外套，站在胡同口这种老北风集中打击的地方都还是感觉自己被吹透了。</p>

但是霍然还坐在铁椅上发愣，不说话也没动。</p>

哭似乎是没哭了, 但眼角一直是湿润的，时不时会有一丁点小小的亮光一直滑到下巴上。</p>

他不说话, 寇忱也找不到话可说, 就这么站了好几分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。</p>

霍然穿得比他少, 这会儿估计早就吹透了，但寇忱也不敢吭声。</p>

这事儿怎么想都是他引起的，他要没把霸王熊拎起来那一下，可能大姑就不会说出那句话来，霍然也就没事了。</p>

但霸王熊实在闹得他心烦，那个表哥还一个劲儿借着打骂霸王熊的事儿跟霍然来回呛，他就没忍住。</p>

要不是做香肠的事儿多少对他有点儿威慑, 而且那是霍然的亲戚, 他都不拎霸王熊，直接拎霸王熊他爹了。</p>

他现在脑子也乱得很，组织不起来语言, 一是不知道怎么安慰霍然，二是怎么也控制不住, 不停地在琢磨大姑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。</p>

又站了好几分钟[书库APP www.shuku.app], 寇忱实在扛不住冻了，既然开不了口, 那就动手吧。</p>

他鼓起勇气, 慢慢伸出手，在霍然下巴上轻轻地碰了碰。</p>

霍然的下巴还是湿润的，他碰了一下, 霍然也没骂他。</p>

犹豫了几秒，他从兜里把口罩拿了出来，在霍然脸上下巴上擦了几下。</p>

霍然终于动了动，抬眼看着他：“你没有纸巾吗？”</p>

“没有，”寇忱有些尴尬，“我出门的时候换了件外套。”</p>

“哦。”霍然低头在自己兜里摸了摸，也只摸出来了一个口罩。</p>

叹了一口气之后，他扯过寇忱的外套衣角，在脸上擦了擦。</p>

“你身上穿的也是我的衣服，”寇忱说，“用那个擦就行。”</p>

“擦过了啊，”霍然看了看袖子，“可能还有鼻涕……你有洁癖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