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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……怎么回事儿？”霍然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, 头皮发紧的感觉很快传染了全身，整个人都是僵硬的，想转转脖子都动不了。</p>

“你这阵儿有点儿奇怪, ”徐知凡声音很低地说，“寇忱我不知道, 但是你肯定有点儿不对劲。”</p>

霍然有些喘不上气儿, 心跳得耳朵都抖了。</p>

“我……”他拧着眉, “也不太明白，就……这事儿现在没法……没法跟人说。”</p>

“现在没法跟人说，”徐知凡说，“那以后呢？”</p>

“我不知道。”霍然气若游丝。</p>

“行吧，”徐知凡说，“我过两天再问。”</p>

“嗯？”霍然声音被他吓得又扬了上去，中气十足的。</p>

“嗯什么嗯？”徐知凡松开了他, “这事儿你不跟别人说我能理解, 但你真想说的话，除了我你也没谁能说了吧。”</p>

霍然看着他没说话，过了一会儿才又像是吓了一跳地扑到徐知凡身边, 小声说：“你可别去问寇忱啊！”</p>

“我又不傻，”徐知凡啧了一声, “你当我是磊磊么？”</p>

霍然笑了笑。</p>

“上车了！”寇忱吼了一声。</p>

这会儿猛地听到寇忱的声音, 霍然差点儿直接腿一软给徐知凡跪下。</p>

徐知凡推了他一把：“行了上车，今天先玩爽了。”</p>

公交车上人很多, 寇忱很少挤公交车, 上车之后他都把胳膊举起来了，也无法避开跟旁边人的各种肢体接触。</p>

“你干嘛呢？”霍然从他身后伸手把他胳膊给拽了下来。</p>

“胳膊没地儿放了。”寇忱艰难地回过头。</p>

“往后走。”霍然推他。</p>

寇忱有些不情愿：“后头人一样多……”</p>

“往后走！”司机突然吼了起来，“都往后走！全挤门口干什么！往后走！”</p>

“哎哎哎, ”寇忱赶紧往后挤了过去，“往后往后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