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3</p>

这话说完之后, 霍然和徐知凡都没有再说话。</p>

徐知凡大概是一时半会儿没找到什么可以说的话，这种无论是再追问或者假装完全不介意再或者哥们儿式的安慰，都不太合适, 显得假。</p>

只有沉默最妥当，毕竟冲击不小。</p>

霍然就没想这么多了, 他现在纯粹就是脑子放空了, 什么也没想, 什么也想不了，就好像他脑容量统共就那五个字，说出去之后就什么都没了。</p>

这段时间以来把脑子里塞得满满当当，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心里一惊的所有想法，似乎都从来没有存在过。</p>

就这点儿东西。</p>

放满，放空。</p>

他唯一表示自己还没有完全神游的，只有手指, 一直在小树苗身上弹着。</p>

一哒哒, 二哒哒，三哒哒……</p>

“我……”徐知凡毕竟不是当事人，回神的速度比霍然要快, 只是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，在自己裤兜上拍了能有七八下, 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</p>

“找烟啊？”霍然问。</p>

“没, ”徐知凡往旁边看了看，没多远的地方就老师[笔趣屋 www.biquwu.cn]抱着书经过, “这事儿……我其实之前差不多也猜到了, 就是没想这么多，就觉得你有点儿……太敏感了，以前你跟寇忱一块儿的时候不是这样, 最近不一样了。”</p>

“嗯。”霍然靠到小树苗上。</p>

徐知凡把他拉开了：“它扛不住你。”</p>

霍然只好靠到了身后老器材室的墙上：“我都快憋死了。”</p>

“寇忱知道吗？”徐知凡问了一句。</p>

霍然都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，就感觉整个人惊得有些哆嗦了，他扑到徐知凡面前：“你要是敢告诉他，咱俩就绝交！”</p>

“我告诉他干嘛？”徐知凡一脸莫名其妙。</p>

“……你刚说的是什么？”霍然问。</p>

“我说寇忱知不知道？”徐知凡说。</p>

“哦，”霍然轻轻叹了口气，“他怎么可能知道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