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有一辈子的时间跟我耗, 然而我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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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白呼吸一下一下，有些急促，也有些闷声的喘息, 水汽飘散, 在鼻尖上凝结成了一个圆润的水珠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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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远说了这么多话, 他想看看顾元白的神『色』，可是顾元白被他捂住了半个脸，什么神『色』也看不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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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远心道就这样吧，看不到顾元白的表情他还可以骗自己他是喜欢他的, 要是看到了厌恶的表情，那样才是难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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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被结结实实地捂着, 黑暗一片，顾元白无神睁开眼, 手心在薛远的掌心留下一片羽『毛』挠过的瘙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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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远亲着顾元白的额头, 两鬓，鼻梁上的水珠被他吻走, 脸侧落下一个又一个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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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抚着刚刚出了神的顾元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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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白嘴唇动了动, 薛远见他如此便堵了上来, 生怕顾元白会再说些伤人的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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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白偏过了脸, 道：“水脏了，起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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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远终于松开了捂着顾元白眼睛的手。顾元白刚要去看看他，薛远下一瞬就将他抱了起来, 皇帝的脸被埋在了他的怀里，还是一片黑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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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我, ”薛远察觉到了顾元白的意图，“我现在难看很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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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远的手心顺着顾元白的背，岸边有崭新的衣服和大氅, 薛远坐在了椅子上，把小皇帝抱在腿上，往旁边一看，随手拿过最上方的发带绑住了顾元白的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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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元白的手脚无力，动也动不了一下，或许是因为温泉，或许是因为怒火，亦有可能是爽了的那一下，他声音倦懒，“薛远，我们好好聊一聊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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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远给他穿着衣服，双手规矩，不停留一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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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弱的手臂穿进衣服之中，接着便是双腿。薛远知道顾元白瘦，但这次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知道他是有多么的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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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中牙关紧锁，手指用力到发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