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八把脖子里的围巾解下来，她都惊到了：“所以，周景扬邀请你去参加学生会的圣诞节活动？但你又不是学生会的。”</p>

薛与梵翻了个白眼：“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？”</p>

方芹被娃娃菜烫到了舌尖，吐着舌头，口齿不清：“我知道了，是不是因为他买了新车要和你炫耀一下？前天我和小八去超市买东西，他车子的远光灯大老远闪瞎了我们的眼。”</p>

薛与梵拉了拉嘴角，表情有点嫌弃：“他要是买了辆马车我说不定还感兴趣一点。”</p>

不过这人总有的时候怕什么来什么，下午薛与梵找到了一本还没有还的书，她正好画稿子遇上瓶颈，准备把书还掉之后再去借两本，不然等到元旦过后的考试周，什么书都别想看见了。</p>

小八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煲剧，听见薛与梵随口在宿舍里问有没有人需要还书的，她从蚊帐里面举手，指了指自己书架上借回来都没有看几眼的艺术史，让薛与梵帮忙带去图书馆。</p>

上午下课时穿的那件大衣薛与梵是不打算再穿了，从衣柜里拿了件戴帽子的黑色羊羔绒外套，系上一圈保暖的围巾，最后就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。</p>

图书馆离宿舍区说远也还好，但也不近。树叶被冬风吹的簌簌作响，不知道今年法学院门口的梅花还开不开了，也不知道今年圣诞节首府会不会再下雪。</p>

图书馆里的咖啡店已经装饰上了圣诞‘限定皮肤’，放在门口的小黑板上写着圣诞节的活动。薛与梵下意识瞄了一眼，迈步正要离开的时候，咖啡店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。</p>

对上那张充满笑意的脸，薛与梵一点笑容都挤不出来。</p>

图书馆里空调开得足，她一进来就摘了帽子和围巾，现下她没有任何伪装手段可以骗过周景扬，她不是薛与梵。</p>

“你怎么来图书馆了？”</p>

薛与梵以为自己抱着几本书已经够明显了，听还有人这么问，她拉了拉嘴角，扯出一抹假笑：“我来吃饭。”</p>

“啊？这里有饭？”周景扬没理解，还真思考了一遍：“这里只有书。咖啡店里也没有饭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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