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与梵不傻，他花丛里过了那么多趟，不可能光靠那么一张脸不靠脑子。他是聪明的，在下一个要下手的目标前不解风情便是最解的风情。</p>

那头还在聊天，薛与梵被烧烤上的辣椒粉辣的吐着舌尖在找剩下半瓶果汁。突然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，声音不大，混在那边讲话声中却格外清晰。</p>

“你收到苹果了吗？”</p>

薛与梵往自己空掉的玻璃杯里倒了一杯橙汁，摇了摇头。</p>

她挺能吃辣的，但吃辣带来的身体反应却藏不住，眼角泛着红，连带着鼻尖都是红的。吸着鼻子像是哭过一样，红唇微启：“没有。”</p>

“行情这么差？”他在说笑，但开完玩笑，他又问：“要不要给你去拿瓶酸奶？”</p>

“没事。”薛与梵吃完碗里最后一串鸡翅也不动筷子了。</p>

“看来晚上那顿你没吃饱。”周行叙给她抽了张纸巾：“怎么当时没多吃点？”</p>

薛与梵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他没有怎么动筷子，但说自己吃饱了又饿了也不太好。最后支支吾吾讲不出，干脆擦完嘴，薛与梵起身去上厕所。</p>

周行叙常来，所以知道位置：“出去，右手边，不走到底。”</p>

这才是当代最正确的指路方法，不要说什么东南西北，新时代的青年分不清东南西北，除了麻将里的东南西北风。</p>

洗手间算不上干净，但还好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。</p>

薛与梵上完厕所出来，外面的洗手池旁靠着一个吞云吐雾的人。</p>

挤上洗手液，慢慢搓出泡沫，再用手腕托起水龙头的开关，水柱慢慢冲洗掉手上的泡沫，等汇入水盆里的水彻底没有泡沫后，薛与梵将水龙头关上。</p>

垂着两只手，看他抽烟的样子。没忍住抬起手，将手指上的水珠弹向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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