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青, 好多年没见了，你过得好吗――瞧我，净说些废话, 你看起来过得很好。”郑萌脸上的表情糅杂着羞愧、尴尬与无措，乔青青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。</p>

她没有问郑萌为什么会在这里，也没有问还看不看病, 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对方，神情平淡，让郑萌无法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。</p>

气氛非常尴尬。</p>

郑萌苦笑：“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你, 我听小朋说他有一个同事会看跌打损伤，挺厉害的，他喊你青姐, 我没有多想, 如果知道是你的话――”她就不会来了吗？郑萌发现自己给不出答案。</p>

见她拘束不安地站在那里, 乔青青还是没有开口。</p>

郑萌也不说话了，她眼神乱飞，脚下不停挪动着, 但最终还是没有离开。不知道过去多久，郑萌的眼神才终于定定落在乔青青脸上，她问：“我可以坐下来吗？”</p>

乔青青这才垂眸：“坐吧。”</p>

郑萌如蒙大赦, 坐在乔青青对面。她看着乔青青的脸，觉得这位多年不见的闺蜜仍跟往年一样美丽, 大家都一样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, 同样脸上头发上有着夏日炎热留下的汗渍，但青青就是看着比她好看, 这份好看不是指容貌, 而是指精神。</p>

“青青, 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？”她小心翼翼地问。</p>

乔青青摇头：“一切都过去了。”</p>

郑萌红了眼眶：“青青，我错了，我当年不应该不听你和雯雯的话，杜杰他――”</p>

乔青青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，郑萌的哭诉被打断。</p>

“你想继续看伤，我就帮你看，别的就不要多说了，我没有多余的情绪来消耗你的负面情绪，也许以前的我和雯雯很乐意倾听，但雯雯已经走了很多年，我也早就没有那份心思，你打住吧。”</p>

“……”郑萌的眼泪流下来，半晌她才说，“我看。”</p>